第 2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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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 章
沈桑桑承認得幹脆。
她好奇道，“怎麽，你想替南華仙宮報仇？”
“尊者這是哪裏的話。”蘇錦軒連連擺手，神情詫異，“我只是隨口一問罷了。只不過，尊者得罪了南華仙宮，恐怕在修真界會舉步維艱。若尊者日後遇到什麽麻煩事，不妨來蘭陵找在下。”
沈桑桑沈默片刻。
“你有事求我？”
蘇錦軒嘴角含笑，“沒有，交個朋友罷了。”
現在沒有，不代表以後沒有。
沈桑桑讀懂了他的潛臺詞。
蘇錦軒估計覺得她是條值得放長線的大魚。
沈桑桑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他，沈吟片刻，“你這麽一說，我倒是有件事，想讓你幫忙。”蘇錦軒是個聰明人，還有他背後暗藏的身份和勢力，如果能結交的話，不算虧本買賣，“我想要萬仙大會的請帖。”
萬仙大會？
萬仙大會是修真界盛事。
由五大仙門聯合舉辦。比試的人多是仙門精英弟子，若誰能在諸多仙門精心培養的弟子中奪得魁首，幾乎會在全修真界出名。
若想參加萬仙大會，首先得有請帖。
而今年的萬仙大會，則輪到南華仙宮做莊。
腦子裏一閃而過這個極天尊者和南華仙宮的愛恨情仇，蘇錦軒面不改色地應下了，“煩請尊者留下地址，之後我會派人送至。”
沈桑桑點了點頭。
.
不到一日的功夫，蘇錦軒就派人送來請帖。
沈桑桑摸著手中厚實的燙金紋路，心裏很滿意。萬仙大會不僅是各仙門弟子比試切磋的地方，還意味著，門派青年弟子實力的強弱。五大門派雖然表面上一團和氣，便背地裏什麽都喜歡比一比。
萬仙榜會根據弟子表現排名。
萬仙榜前五名幾乎被五大仙門包攬，暗地裏，修真界又將萬仙榜排名當做五大仙門實力的排行。
因此五大仙門掌門都對萬仙榜重視萬分。
上行下效。
許多弟子拼盡全力，想在萬仙榜上留下名姓。
以至於各路神仙卷生卷死。
反正前世沈桑桑卷不過，索性擺爛，當條沒有追求的鹹魚。今世沈桑桑也打算自由躺平。只不過，今年南華仙宮作為東道主，這麽重要的時候，清衡真人那麽好面子和虛榮的人。
他應該也會出現吧。
沈桑桑賭咒。
她絕不會和上次一樣無功而返。
清衡真人應該已經知道浮如秘境中發生的事情，也從楚奕淵他們口中得知欠條的事了。
沈桑桑進入楚家和傅家便發現，他們府上重重守衛嚴密萬分，還有陣法符咒藏在暗處，就算有蒼蠅不慎闖入，也會立即叫它灰飛煙滅。
不過對沈桑桑來說小事一樁。
她悄悄潛進去偷了幾樣價值相等的法器。
然後又在他們家藏寶庫留下：
極天尊者到此一游！
飄逸的幾個大字囂張地出現在藏寶庫裏。
反正沈桑桑很滿意。
至於t楚家傅家又是怎樣一番氣急敗壞，人仰馬翻的光景，就不得而知了。
回到客棧，沈桑桑換上一件淺綠色衣裙。
她找來馬招娣，說要帶她離開。馬招娣沒有問去哪裏。只乖巧地點了點頭。到了南華仙宮地界，因她是個沒有修為的凡人，所以沈桑桑將人留在了山腳下的客棧，自己獨自上山去了。
南華仙宮換了個新的護山大陣。
比之前那個陣法更精妙繁瑣。
沈桑桑瞇眼數了下，整整三十三層屏障。
她路過無字石碑，還特地地過去看了一眼。因為聚在那裏虔誠膜拜的修士不少，沈桑桑費了好大功夫才擠了進去。
石碑上沒有她留下的痕跡。
且肉眼可見薄了不少。
沈桑桑，“……”
要是她寫的字再深點兒，南華長老們估計要把石碑給磨平了。雖然知道他們絕對會如此，但她仍有些惋惜。
真玩不起。
沈桑桑心裏嘀咕，轉身卻撞到一人。
是個帶面紗的女子。
她穿著淺色衣衫，打扮很素凈。烏發只用一根木簪挽住，雖然帶著遮擋的面紗，但露出來的眼眸，卻剔透如琉璃，眼波流轉如同水波蕩漾。她眼底一片清冷寂靜，卻莫名地吸引人的目光。
沈桑桑下意識多看她兩眼。
周圍偷偷看她的修士不在少數，男女皆有。女子微微蹙眉，顯得有些憂愁。
和沈桑桑相撞。
她往後退了幾步。
沈桑桑立即道，“對不起，你沒事吧……”
“對不起有什麽用？！”
女子身後跳出來一個穿桃紅色衣裳的年輕姑娘，面容嬌俏，衣裳顏色艷俗，穿在她身上卻顯得格外活潑靈巧，令人眼前一亮。
孫靈薇一瞪眼，氣呼呼道，“你走路不長眼睛啊，路這麽寬，隨隨便便都能撞到人！”
她本來想罵人。
只是見到沈桑桑嫩生生的柔弱小臉，又不太好意思說重話了。
淺衣女子拉了拉她的衣袖。
又沖她搖頭。
孫靈薇明白她的意思。這裏是南華仙宮，她們是來參加萬仙大會的，輕易不要結仇。身後師兄弟已經追上來，孫靈薇只好作罷，她又瞪了沈桑桑好幾眼。
“下次走路小心點！”
臨走時候，那個淺衣女子看向沈桑桑，彎了彎眼眸，沖她歉意地溫和一笑。
沈桑桑沒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。
南華仙宮被損壞的建築已經修葺一新，森嚴氣派的殿宇樓閣，讓人望之心中肅穆。跟隨指示到了空地，弟子已經按照宗門，整齊規矩地站成陣列。最前面五個不同服飾的弟子，便是五大仙門的人，再次便是傅家蘇家楚家派來的弟子。然後是其他門派。
前方高臺上，講話的是南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。他聲音不大，卻清晰威嚴地響在每個人耳邊。
散修零零散散站在最後面。
沈桑桑有些失望。
清衡真人不在。
她戳了戳旁邊的人，“怎麽沒看見南華掌門啊。”
站在沈桑桑旁邊的也是個散修。南華長老說話刻板嚴肅，一點意思沒有，他聽得兩眼直發黑。被沈桑桑一戳，這才恢覆點精神過來。
他悄悄擡頭看了眼上方長老。
見他沒有註意這邊，這才小聲道，“這都不知道，你第一次來啊。”
十來年沒參加過萬仙大會了。
沈桑桑印象早已模糊，算起來，應該算第一次來吧。於是她點了點頭。
散修嗐了一聲。
“這才哪兒到哪兒。萬仙大會可分兩個環節。今明後整整三天，我們進入幻境搶積分。之後才是兩兩比試，一決勝負。兩個環節的總分算在一起，得出最後的勝者。到時候南華掌門，那個清衡真人才會出現宣布魁首。據說今年南華仙宮出了血本，第一名能拿到八丈鎮魔尺。”
沈桑桑震驚，“神器啊。”
剛丟了一個又要送出去一個。
南華仙宮什麽時候兼職散財童子了。
散修咋舌，“對啊！據說，南華仙宮有十足的把握，今年的魁首絕對還會出在他們宗門中。左手倒右手的事兒，可不大方點嘛。”
沈桑桑問，“上一屆魁首是誰啊。”
散修算了算。
“四年一辦。上一屆……也是南華仙宮的，叫，楚奕淵。”
沈桑桑挑了挑眉。
見她神色有異，散修好奇道，“你認識啊。”
沈桑桑，“聽過。”
“哦，”散修沒太在意，“他名聲確實大，聽過很正常。”
沈桑桑嘆氣，“難怪南華仙宮出手那麽闊綽。得過一回魁首，再得一回應該很容易。”
“話可不能這麽說。”
聊到他感興趣的事兒，散修眼中精光大盛。
他徹底興奮起來，掰著手指頭細數，“遠的不說，就說玉照門，據說掌門新收了個關門弟子，是蘇家嫡系的大少爺，天賦異稟橫空出世，之前一直在蘇家跟著長輩修煉，出趟門就被玉照門相中了，據說很得他們掌門看重。還有奚音閣，閣主親傳弟子，容青陵仙子，上次棋差一招敗給楚奕淵，但她修為比楚奕淵高，又經過四年打磨，再戰的話，勝負還是頗有懸念的。還有紫煙谷的辰霄……”
說起有可能奪魁的人，明明都是不同的宗門，散修卻娓娓道來，如數家珍。
沈桑桑聽得目瞪口呆。
“道友如此厲害，請問名姓？”
“我姓袁。”散修羞澀一笑，“賤名不足掛齒。”
沈桑桑，“哪有什麽賤名，莫要自我貶低。”
散修嘆息，“我的名字不太好聽。”
沈桑桑堅持，“沒關系，名字是父母起的，好不好聽都不在於你。”
“我叫袁思思。”
沈桑桑沈默了。
散修也跟著沈默了。
沈桑桑尬笑一聲，“我叫沈桑桑，還挺有緣分的。都是一個姓叫兩個疊字。”
散修粗布麻衫。
濃眉大眼，虎背熊腰。
一點和思這個溫婉纏綿的字沾不上關系。
他嘆了口氣，憂郁無比，“好巧啊。”
沈桑桑沒話說了。
兩人中間莫名彌漫起尷尬的氛圍。
沈桑桑扭過頭聽南華長老講話，聽得很認真。等長老講完，眾人可以進入幻境了。她這才松了口氣，轉頭拍了拍散修的肩膀，“道友，有緣再見。”
散修拱拳。
“有緣再見。”
兩人齊齊踏入幻境。楚奕淵跟隨師兄弟們走向幻境，只是他呆楞片刻，有些懷疑是自己產生了錯覺。他怎麽好像，看到了……
沈桑桑的身影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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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桑桑承認得幹脆。
她好奇道，“怎麽，你想替南華仙宮報仇？”
“尊者這是哪裏的話。”蘇錦軒連連擺手，神情詫異，“我只是隨口一問罷了。只不過，尊者得罪了南華仙宮，恐怕在修真界會舉步維艱。若尊者日後遇到什麽麻煩事，不妨來蘭陵找在下。”
沈桑桑沈默片刻。
“你有事求我？”
蘇錦軒嘴角含笑，“沒有，交個朋友罷了。”
現在沒有，不代表以後沒有。
沈桑桑讀懂了他的潛臺詞。
蘇錦軒估計覺得她是條值得放長線的大魚。
沈桑桑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他，沈吟片刻，“你這麽一說，我倒是有件事，想讓你幫忙。”蘇錦軒是個聰明人，還有他背後暗藏的身份和勢力，如果能結交的話，不算虧本買賣，“我想要萬仙大會的請帖。”
萬仙大會？
萬仙大會是修真界盛事。
由五大仙門聯合舉辦。比試的人多是仙門精英弟子，若誰能在諸多仙門精心培養的弟子中奪得魁首，幾乎會在全修真界出名。
若想參加萬仙大會，首先得有請帖。
而今年的萬仙大會，則輪到南華仙宮做莊。
腦子裏一閃而過這個極天尊者和南華仙宮的愛恨情仇，蘇錦軒面不改色地應下了，“煩請尊者留下地址，之後我會派人送至。”
沈桑桑點了點頭。
.
不到一日的功夫，蘇錦軒就派人送來請帖。
沈桑桑摸著手中厚實的燙金紋路，心裏很滿意。萬仙大會不僅是各仙門弟子比試切磋的地方，還意味著，門派青年弟子實力的強弱。五大門派雖然表面上一團和氣，便背地裏什麽都喜歡比一比。
萬仙榜會根據弟子表現排名。
萬仙榜前五名幾乎被五大仙門包攬，暗地裏，修真界又將萬仙榜排名當做五大仙門實力的排行。
因此五大仙門掌門都對萬仙榜重視萬分。
上行下效。
許多弟子拼盡全力，想在萬仙榜上留下名姓。
以至於各路神仙卷生卷死。
反正前世沈桑桑卷不過，索性擺爛，當條沒有追求的鹹魚。今世沈桑桑也打算自由躺平。只不過，今年南華仙宮作為東道主，這麽重要的時候，清衡真人那麽好面子和虛榮的人。
他應該也會出現吧。
沈桑桑賭咒。
她絕不會和上次一樣無功而返。
清衡真人應該已經知道浮如秘境中發生的事情，也從楚奕淵他們口中得知欠條的事了。
沈桑桑進入楚家和傅家便發現，他們府上重重守衛嚴密萬分，還有陣法符咒藏在暗處，就算有蒼蠅不慎闖入，也會立即叫它灰飛煙滅。
不過對沈桑桑來說小事一樁。
她悄悄潛進去偷了幾樣價值相等的法器。
然後又在他們家藏寶庫留下：
極天尊者到此一游！
飄逸的幾個大字囂張地出現在藏寶庫裏。
反正沈桑桑很滿意。
至於t楚家傅家又是怎樣一番氣急敗壞，人仰馬翻的光景，就不得而知了。
回到客棧，沈桑桑換上一件淺綠色衣裙。
她找來馬招娣，說要帶她離開。馬招娣沒有問去哪裏。只乖巧地點了點頭。到了南華仙宮地界，因她是個沒有修為的凡人，所以沈桑桑將人留在了山腳下的客棧，自己獨自上山去了。
南華仙宮換了個新的護山大陣。
比之前那個陣法更精妙繁瑣。
沈桑桑瞇眼數了下，整整三十三層屏障。
她路過無字石碑，還特地地過去看了一眼。因為聚在那裏虔誠膜拜的修士不少，沈桑桑費了好大功夫才擠了進去。
石碑上沒有她留下的痕跡。
且肉眼可見薄了不少。
沈桑桑，“……”
要是她寫的字再深點兒，南華長老們估計要把石碑給磨平了。雖然知道他們絕對會如此，但她仍有些惋惜。
真玩不起。
沈桑桑心裏嘀咕，轉身卻撞到一人。
是個帶面紗的女子。
她穿著淺色衣衫，打扮很素凈。烏發只用一根木簪挽住，雖然帶著遮擋的面紗，但露出來的眼眸，卻剔透如琉璃，眼波流轉如同水波蕩漾。她眼底一片清冷寂靜，卻莫名地吸引人的目光。
沈桑桑下意識多看她兩眼。
周圍偷偷看她的修士不在少數，男女皆有。女子微微蹙眉，顯得有些憂愁。
和沈桑桑相撞。
她往後退了幾步。
沈桑桑立即道，“對不起，你沒事吧……”
“對不起有什麽用？！”
女子身後跳出來一個穿桃紅色衣裳的年輕姑娘，面容嬌俏，衣裳顏色艷俗，穿在她身上卻顯得格外活潑靈巧，令人眼前一亮。
孫靈薇一瞪眼，氣呼呼道，“你走路不長眼睛啊，路這麽寬，隨隨便便都能撞到人！”
她本來想罵人。
只是見到沈桑桑嫩生生的柔弱小臉，又不太好意思說重話了。
淺衣女子拉了拉她的衣袖。
又沖她搖頭。
孫靈薇明白她的意思。這裏是南華仙宮，她們是來參加萬仙大會的，輕易不要結仇。身後師兄弟已經追上來，孫靈薇只好作罷，她又瞪了沈桑桑好幾眼。
“下次走路小心點！”
臨走時候，那個淺衣女子看向沈桑桑，彎了彎眼眸，沖她歉意地溫和一笑。
沈桑桑沒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。
南華仙宮被損壞的建築已經修葺一新，森嚴氣派的殿宇樓閣，讓人望之心中肅穆。跟隨指示到了空地，弟子已經按照宗門，整齊規矩地站成陣列。最前面五個不同服飾的弟子，便是五大仙門的人，再次便是傅家蘇家楚家派來的弟子。然後是其他門派。
前方高臺上，講話的是南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。他聲音不大，卻清晰威嚴地響在每個人耳邊。
散修零零散散站在最後面。
沈桑桑有些失望。
清衡真人不在。
她戳了戳旁邊的人，“怎麽沒看見南華掌門啊。”
站在沈桑桑旁邊的也是個散修。南華長老說話刻板嚴肅，一點意思沒有，他聽得兩眼直發黑。被沈桑桑一戳，這才恢覆點精神過來。
他悄悄擡頭看了眼上方長老。
見他沒有註意這邊，這才小聲道，“這都不知道，你第一次來啊。”
十來年沒參加過萬仙大會了。
沈桑桑印象早已模糊，算起來，應該算第一次來吧。於是她點了點頭。
散修嗐了一聲。
“這才哪兒到哪兒。萬仙大會可分兩個環節。今明後整整三天，我們進入幻境搶積分。之後才是兩兩比試，一決勝負。兩個環節的總分算在一起，得出最後的勝者。到時候南華掌門，那個清衡真人才會出現宣布魁首。據說今年南華仙宮出了血本，第一名能拿到八丈鎮魔尺。”
沈桑桑震驚，“神器啊。”
剛丟了一個又要送出去一個。
南華仙宮什麽時候兼職散財童子了。
散修咋舌，“對啊！據說，南華仙宮有十足的把握，今年的魁首絕對還會出在他們宗門中。左手倒右手的事兒，可不大方點嘛。”
沈桑桑問，“上一屆魁首是誰啊。”
散修算了算。
“四年一辦。上一屆……也是南華仙宮的，叫，楚奕淵。”
沈桑桑挑了挑眉。
見她神色有異，散修好奇道，“你認識啊。”
沈桑桑，“聽過。”
“哦，”散修沒太在意，“他名聲確實大，聽過很正常。”
沈桑桑嘆氣，“難怪南華仙宮出手那麽闊綽。得過一回魁首，再得一回應該很容易。”
“話可不能這麽說。”
聊到他感興趣的事兒，散修眼中精光大盛。
他徹底興奮起來，掰著手指頭細數，“遠的不說，就說玉照門，據說掌門新收了個關門弟子，是蘇家嫡系的大少爺，天賦異稟橫空出世，之前一直在蘇家跟著長輩修煉，出趟門就被玉照門相中了，據說很得他們掌門看重。還有奚音閣，閣主親傳弟子，容青陵仙子，上次棋差一招敗給楚奕淵，但她修為比楚奕淵高，又經過四年打磨，再戰的話，勝負還是頗有懸念的。還有紫煙谷的辰霄……”
說起有可能奪魁的人，明明都是不同的宗門，散修卻娓娓道來，如數家珍。
沈桑桑聽得目瞪口呆。
“道友如此厲害，請問名姓？”
“我姓袁。”散修羞澀一笑，“賤名不足掛齒。”
沈桑桑，“哪有什麽賤名，莫要自我貶低。”
散修嘆息，“我的名字不太好聽。”
沈桑桑堅持，“沒關系，名字是父母起的，好不好聽都不在於你。”
“我叫袁思思。”
沈桑桑沈默了。
散修也跟著沈默了。
沈桑桑尬笑一聲，“我叫沈桑桑，還挺有緣分的。都是一個姓叫兩個疊字。”
散修粗布麻衫。
濃眉大眼，虎背熊腰。
一點和思這個溫婉纏綿的字沾不上關系。
他嘆了口氣，憂郁無比，“好巧啊。”
沈桑桑沒話說了。
兩人中間莫名彌漫起尷尬的氛圍。
沈桑桑扭過頭聽南華長老講話，聽得很認真。等長老講完，眾人可以進入幻境了。她這才松了口氣，轉頭拍了拍散修的肩膀，“道友，有緣再見。”
散修拱拳。
“有緣再見。”
兩人齊齊踏入幻境。楚奕淵跟隨師兄弟們走向幻境，只是他呆楞片刻，有些懷疑是自己產生了錯覺。他怎麽好像，看到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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